水洊至

孤舟一系,且自放于沧海;
闲夜碎语,引有缘者共酌。
原id@逝水經年
是一个普通的人

[兔龙]回家

梗源@andofcourseistillloveyou

虽然直到最后都没好好写人家的梗,我有罪

私设非常多,本质无差甚至cb向


*我流新世界:在大家回想起旧世界记忆之后桐生战兔去给氷室幻德的研究所打工,度过了一个鬼鬼祟祟害怕别人认出来的冬天之后终于可以家里蹲研究靠线上工作拿钱

*真的ooc超级ooc纸片人看了会杀我的ooc

*又名《重生之我在新世界当社畜》

*cp向描述稀薄

*我知道新年已经过了,但是由于我太摸,他们还在(甚至没开始)过(ry

*日本习俗完全不懂,如果不对劲就当au随便看看(。)

 

 



        桐生战兔缩手缩脚地蜷在自己的工作桌前,慢吞吞地敲打键盘。左右手分别堆叠了成沓的实验数据和草稿纸,更显得被淹没在文件海洋里的他存在感稀薄。实打实的天才以“平均”的速度完善着那份研究报告,任谁也看不出这人早就神游到不知道哪条新公式去了。

       他间或抬手合拢在脸颊两侧,抖索着哈出一口热气。研究所的中央空调坏了,就是早上的事。经历过几个月的仓库蹲生涯,这等简单的机械活早就难不倒虽然落难但依旧闪闪发光的英雄,但是理智先一步制止了想要不管不顾地修好空调拥抱暖气的战兔:

        虽然听起来有点小题大做,但这(居然)关系到他能不能保住自己饭碗这件事。首先是对面座位的小久保君,工作之外的地方完全就是个热情洋溢的老好人——倒不是对老好人这点有任何不满,只是在smash相关者都拥有了旧世界记忆之后,为了隐瞒身份,曾经的假面骑士build不得不在工作的时候也拉高围巾、戴上平光镜,尽力表现出孤僻的性格来躲避别人的观察;而小久保君却完全没被他外表的不合群吓退,反而总有些担心过度的样子。他邻座的木山君,实验方面是靠谱的协作者,但是只要一谈到假面骑士就彻底变成了狂热fan,完全不关心听者的反应只是一个劲地(甚至对无辜路人)科普旧世界见闻,光战兔这点粗浅的遮挡方式如果被察觉到是build正体那可是天大的不妙。最危险的是自己右手边的浜田君,虽然研究所已经封存了星云气体相关的研究,但是这位敬业的科学家已经把“有朝一日能研究到假面骑士build”当做毕生夙愿,在没有星云气体存在的新世界想要解明假面骑士……想到这里桐生战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工作和暖气,对于完全没有资金来源的黑户来说要选哪样已经很清晰了。不是他能不能修的问题,是修好暖气要面对的同事的感谢、漫长的寒暄、和最危险的被迫一同前往居酒屋的问题。桐生战兔依旧在给氷室幻德的研究所打工,换句话说同事几乎全是旧世界的smash相关者,如果身份暴露引发骚动的话……

        ——不能再想了!他搓了搓脸,把围巾又拉高了一点。

        手里的这份研究报告,要在下班之前完成。让他按部就班地边走神边摸鱼到下班虽然说也能完成得像模像样,但是总会有种带薪划水的罪恶感。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几时才能结束啊……

        天才物理学家打开了新的文档,挡在研究报告的右下角,用冻得有点发僵的手偷偷摸摸记录起灵感。他一边进行真正的摸鱼,一边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借口:反正成果都会拿给胡子佬看(炫耀),也算进工作里面,没差啦。

        在决战之前桐生战兔就预想过新世界的样子。大部分时候他认为“桐生战兔”不会存在,毕竟这是客观角度上的大概率事件,身为物理学者的严谨性令他不得不接受。后来他苦中作乐地想,被创造的英雄和错误的世界一起消失,这种负负得正的、童话般的史诗感也许正是名为“桐生战兔”的人的意义所在,他是苦难中的洋甘菊、自意识过剩的伪物hero,从一开始就注定要绚烂地燃尽……

        然后虚假的英雄被确实的羁绊充满了。被信任着、祝福着、爱着的桐生战兔如此真实地存在于世,美好到他偶尔也会放任思维作出不符合任何一条定理的幻梦:

        那该是每个人都能好好活着的新世界。美空和店长普通地开着咖啡店,哪怕不当网路偶像、美空也绝对是远近闻名的美少女;纱羽姐作为超敬业的记者想必大有作为,说不定还会在电视频道上看见她的采访;幻さん有老爹为他铺路,应该会按部就班地走上仕途;一海和三羽的农场生活大概会和开战前一样平静……

        啊、还有他最棒的搭档万丈龙我。如果是没有smash出现过的新世界,他和香橙小姐一定能有一个幸福的未来吧。

        ……桐生战兔可能不应该在那里。明明已经打算以“全员存活的新世界”为前提而展开想象的骑士如此沉郁而长久地迟疑着。当一切都步入正轨的时候,他的存在却从头到尾都昭示了旧日的伤痕。

        对面传来“啪嗒”一声,使战兔从过去的迷思中抽身,抬头刚好对上小久保捡起原子笔后四处发射的歉意眼神。而他匆匆低头,吝于施舍任何友好的视线,重新把头埋回大叠的A4纸、泛着莹莹蓝光的电脑屏幕和一份局限于办公桌的无声拒绝中。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又跳动一下,桐生战兔按下最后的回车键。办公桌旁的打印机平稳地吐出今天的成果,而完成者在座位上低着头等待着。同事间的气氛在最后的工时里暖融融地流动起来,木山和浜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似是而非的build目击传闻,他背后有人小声对研究所提供的咖啡恶言相向,似乎还获得了不少赞同……

        之后打印机的运作停止了。一沓温热的报告被拿在手里审视两遍,仅存的一点余温还没来得及传递给学者的冰凉指尖就先一步凋零在冬日中,然后被收进文件夹妥善保存。战兔径直把这份报告递给与他对接的小久保君,裹紧外套大步离开研究所,摘下伪装用眼镜,把细碎的风言风语和“怪人”的评价关在玻璃门后。

        他唯独没有想过这样的新世界。英雄的故事和英雄本身一起存续,当旧世界的伤痛变成记忆中一场不存在的奇遇,人们倒都对所谓的“战争机器”津津乐道起来。桐生战兔焕然一新地来到了新世界仿佛是一种象征,那些因他而起的、他亲手结束的创口被时间轻而易举逆转,没有被仇恨和战争的阴影蒙住双眼的人们认可了他的作为——这之中他是否是被创造出来的这点反而变得无关紧要。

        爱与和平的信念足够坚定,支持着桐生战兔就算存在被否定、被唾弃,也要继续战斗下去。然而新世界早已没有战斗的必要,退休中的英雄面对民众突然爆发的谢意和热情却比战斗更加手忙脚乱。他心怀感激地隐藏着自己,一边对着同样失业的搭档发表惯常的自夸感想。

        “假面骑士build在现实中是否存在”这件事,虽然新世界还没有其他人能完全肯定,但是他的存在确实地在千万人的记忆中得到了承认。

        “也许是love&peace的力量也不一定……。”他站在十字路口搓了搓手,呼出一团上升的白气,逸散在风中。人行道的绿灯恰到好处地亮起,被冻得微微发抖的战兔舔了舔唇,不自觉露出微笑。

        隐姓埋名的英雄在回家的路上脚步轻快地前进着。他不常步行去研究所,这件事还要从今早不小心打翻的泡面和恰巧放在桌上的手机说起;气喘吁吁地赶上了实验室打卡却被告知了“中央空调原因不明地发生故障”的噩耗,本质有点怕冷的英雄不得不在深冬重温新世界生活的大危机;提心吊胆地在研究所与build厨以及恶魔科学家(对假面骑士buildAKA桐生战兔限定)这类同事再次安安稳稳地共事了一整天后,因为没有了手机摩托还要顶着寒风颤颤巍巍地走回家——但他越走越快,甚至要像真正的兔子那样一蹦一跳起来。

        还有两个路口、一次转向、不到一千米。租了不短时间的仓库已经被改装得五脏俱全,在冷冰冰的研究所接受了一整天折磨的天才物理学家终于能投入他梦寐以求的暖气里——在有了稳定工作所得之后,两个人终于不用紧张冬天稍微多开一会儿空调就会超支的悲惨命运。玉子烧的材料应该还算齐全,只要稍微坚持一下、同居人就会用“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端出葛城京香亲传玉子烧·万丈特供版。然后他还有这样那样的新发明没尝试过,虽然器材不如研究所完备,但是不用鬼鬼祟祟摸鱼而是正大光明贯彻兴趣的个人时间简直最棒了……唔、物理之外的话,只是在(新买的)被炉里放空什么都不用想也很有诱惑力……

        桐生战兔握紧外套口袋里的钥匙,一路上冷冰冰的钢铁和同样冷冰冰的手指贴在一起,到路程的最后才勉强被防风的口袋捂出几分热度。“把手掏出来”这个动作刚不情不愿地做了个开头,门就突然打开了。

        “啊、战兔!”万丈的声音和表情中有显而易见的惊喜之意,“欢迎回来——还以为你走回来会稍微晚一点,这不是也很方便吗。”

        桐生战兔站在门口快活地感受了一下室内的温度——没错,这才是冬天室内该有的样子!暖气、被炉,best match!又回想起今日糟心且寒冷的一天,他故作沉重地叹出一口气,跨进一步反手关上门。

        同居人已经隐隐感觉哪里出了问题,等着对方陈述,等来的却是战兔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请求:

        “握一下手——啊、两只都要,”刚进门的人甚至无心脱下外套,乖巧地把手平摊着伸在胸前,“拜托了万丈——”

        “突然间干嘛啊你、我又不是小狗……”被请求的人条件反射般低声反驳,但仍不假思索地如此行动了,“这么凉?!外面居然冷成这样……”

        体温常年偏高的一方把对方的手并拢握在两只手中间,依旧不忘碎碎念:“所以说让你好好穿衣服不要只知道扮酷……或者从明天开始和我一起晨跑加强体质——啊、说起来,到了新世界之后你是不是变胖了?”

        变胖的问题绝对敬谢不敏,桐生战兔当机立断开始卖惨转移话题。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自己早上是如何在没有摩托的情况下跑出像是在八万人体育场里被一万个人追的速度,最终赶上研究所打卡;然后实验室的温度因为暖气故障“冷到会让人嫉妒岩浆龙的程度”,凄凄惨惨的天才物理学家为了养家糊口只能抖着手工作;最后是在同事们对build的捕风捉影中像无间道一样逃离研究所,没有摩托、没有头盔地直面深冬的凛冽寒风。

        “……总之今天辛苦了,战兔!”完全没察觉被转移了话题的龙我肃然起敬,简直要鼓起掌来。战兔踢掉红蓝色的帆布鞋,重重地脸朝下扑进柔软的床上,举起手摆了两下——那大概可以翻译为“余裕”之类的回应。

        “……万丈,”埋在被子里的人乘胜追击地发出了模糊的呼喊,“今天想吃玉子烧……可以吗?”

        桐生战兔完全没有改动姿势的想法,所以他的声音也彻底蒙在柔软的羽绒被里,难以辨认得像是一声猫咪的咕哝。等对方理解到那是一声称谓、而凑近他详细询问后面那句没听清的话的大意时,这人倒不乐意再重复一遍被子加成下几近撒娇的音调了。

        “玉子烧、想吃——”他翻身瘫成一个“大”字,对上低头看他的万丈的视线。

        “可以是可以,”掌勺的拳击手兼纸上谈兵营养学家少见地没有质疑桐生战兔口中“鸡蛋烧”的甜度是否过量,而是为难地挠了挠头发,“啊、那个——其实刚刚出门本来是要去买食材来着……毕竟是新世界的第一个新年,要是等到那时候搞砸了就糟了……虽然我也是第一次做、不对,还没开始做……总之你想吃寿喜烧吗,战兔?——其实我也没什么信心啦,如果你更想吃、”

        “……请务必做寿喜烧!”天才物理学家怔了一下,从床上弹起来,眼神闪亮地握住搭档的肩膀,“我可以帮忙,请务必做寿喜烧!”

        “……你也有点反应过头了吧。”万丈抬手搭上肩上的手,察觉到体温有所回升后拂开对方,扯回自己的衣服正了正,“玉子烧以外,还有想吃的东西吗?”

        “还想抱一下,”战兔对他伸开双手,“外面真的超级冷的。”

        “……手不是已经很暖和了吗,”被当做人形暖炉的搭档别别扭扭地凑过去抱住他,“——而且还开着暖气。倒是快说要吃什么啊。”

        战兔熟稔又自然地把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耷在龙我颈侧。

        “就跟不用ex-aid能力就破坏不了有bugster因子的smash一个道理。”

        “……完全没懂。”

        “笨蛋不需要知道~”

 

        假面骑士build和假面骑士cross-z的故事也许就在平稳的生活中迎来了结局,但是桐生战兔和万丈龙我的故事会一直延续下去。那些属于英雄的日子带来的爱与和平、罪孽与责任、以及苦难中牢不可催的羁绊,会在一切过去都被洗刷干净的新世界重塑成切实存在的“桐生战兔”,编织着、缠绕着沉默的爱之花。

 

        被任何一个人爱着的英雄终于察觉到那之中独此一份的难言情感——而他相信那就是家的含义。

 

        “都说了至少加上肌肉……诶诶战兔你哭了?!”

        “好像是呢。啊?奇怪……突然就哭了、抱歉抱歉~”

        “别在这种时候嬉皮笑脸!果然是研究所压榨你了吧?!被同事针对要好好说出来啊战兔!——喂,听我讲话啊!”

        “……其实是因为想到要成为万丈的寿喜烧小白鼠才哭的。”

        “我有那么不可靠吗?!”


……


        “等等、别那么快结束……给我讲清楚啊战兔!”

        “除了牛肉还想吃豆腐和魔芋丝——”

        “别转移话题!”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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